浙江卫视与韩国真人秀《RunningMan》制作团队合作,让《奔跑吧兄弟》成为中国电视史上一档全民卷入的现象级节目。节目总制片人、浙江卫视节目中心副主任俞杭英揭秘节目为何大获全胜。也许通过《奔跑吧兄弟》官方图书中一个个被定格的瞬间,你能读懂这样一群人:不分昼夜、不知疲倦、永不放弃、永不停歇。
2014年11月23日凌晨3点,重庆科技馆,《奔跑吧兄弟》最后一期的最后一个环节录影,“跑男”最核心的撕名牌游戏已经持续了8小时。节目导演跟着兄弟们在场馆内跑了一圈又一圈,越到后面,离别情绪越浓,谁都不忍下手撕名牌。最后的结尾,我们只好改在“监狱”这样一个便于情绪互动的空间。“七只”对着镜头深深鞠躬,在场的工作人员眼中泪光闪动。
有同行评论当晚的节目“游戏做到带泪也是绝了”。并非刻意的设计,观众看见的是奇迹般节节攀高的收视率,只有经历其中的我们才能真正体会这奔跑的意义。
我们的团队绝无退路。很少有人知晓团队背负着更大的心理压力:打造《中国好声音》之外的第二个现象级节目。而且,此前在户外真人秀掀起的第一波浪潮中,我曾带着这个团队的大部分核心人员制作大型户外亲子节目《人生第一次》,这场持续了半年、同样有近200人参与的艰苦卓绝的战斗,并没有带来期望的回报。对团队来说,“跑男”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一个团队和一群人就是在这样的压力下走到了一起。
此前担心艺人不够娱乐的网友们也许没有想到,艺人们太“拿生命来娱乐”成了我们最担惊受怕的事。“跑男”的第一次大危机,发生在韩国团队全部撤出之后的第三轮录影期间。那天半夜,我们从12级台风中心舟山结束“逃离秀山岛”的录影,转场上海就接到邓超的微信,让我到他的房间,是谈判的架势。起因是次日上海这一天最保守估计的总录影时间少说又得20个小时,“这样录下去,兄弟们都要录残了”。我只能承诺下次录影尽量缩短转场时间,安排上更合理。所以日后面对媒体采访,我经常说的一句话——最担心的事并非团队不能胜任,而是艺人的安全,以及他们是否能一直保持刚刚奔跑时的状态。
上海谈话之后,收视率的考验接踵而来:第一期节目收视率出人意料“低开”——收视1.2,离现象级的期望值落差不是一点点。我不知道如何面对每天近20个小时奔跑的兄弟们!“七只”的反应让我永远难忘!邓超,那个曾“挑头”提出录影时间太长的“跑男”队长向我们在场的核心成员敬酒,说:“收视一定会越来越好,我坚信!你们已经做得很棒了!”没有一个人抱怨收视,每一个人讲的都是节目如何好看,身边的人如何津津乐道。
第一期节目播出后,我们在后期的剪辑理念上进行了调改。观众喜欢热闹好玩的开场,要把“烧脑”的游戏设计解释得相对清楚明白,同时中国观众喜欢看到更多自己熟悉的东西。从第三轮录影的第六期节目开始,韩方人员全部撤出,从创意到执行完全由“跑男”团队独立操作。我们更多地结合中国的地域特色和传统文化设计节目,观众能看到熟悉的打地鼠、绕口令、掰手腕,艺人们在设定的情境和角色中童心大发,乐此不疲。
从第二期开始,“跑男”的收视率一路高歌猛进,势如破竹。之后,《奔跑吧兄弟》无可争议地成了2014年度最具影响力的现象级综艺节目。
七位艺人已经很少受伤了,从纯粹地真实展现、全情投入到玩各种哏,他们的成长有目共睹:“学霸”邓超、“天才”陈赫、“小猎豹”郑恺、“大黑牛”李晨、“捡漏王”祖蓝、“少林宝强”、“女汉子”Baby,每一个人的形象都生动无比;他们懂得如何在撕名牌的紧张对抗中加进诸多让人捧腹的综艺点;他们懂得如何把更多的哏抛给前来做客的嘉宾,在“互踩”和“自损”中制造“跑男伐木累”的快乐。
真人秀是创作者通过参与的艺人或选手,向观众传达情绪的一种节目形态。一个始终奔跑在路上的团队和全情投入的“七只”相遇,经历过被质疑、被观望,经历过拼尽全力却依然没有掌声的失落和彷徨,互相温暖,彼此扶持,和观众一起分享奔跑的意义,这是世间最圆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