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小菊分别爱着两个男人,却各自使自己的身体被对方喜爱的男人拥有,之后,她们完全用一种放松,释然的态度交流体验,这些在小说中都体现为行云流水般的日常化体验,之后,这两个女人都怀上了对方喜爱的男人的孩子,并且决定生下孩子。同时重要的是“我”和王小菊之间的个人感情,她们渐渐趋同的兴趣集中在对男人身体方面的体察,解读和调戏,类似的文字在小说中非常突出,并且突出地体现出小说作者王小菊独立的写作姿态。由此看来,在探究两性在性意识上的差异性,《我和王小菊》有自身独立的判断。
我不得不把这部充满阅读快感的小说看成是一部具有强烈女权色彩的作品。不过,这部小说中的女权意识却不是暴烈地体现出来的,不是如电影《末路狂花》那般,而是力图温和地,戏谑般地消解,并且没有得出一般的结论。在这种问题的复杂性上,作者是有着充分认识的,而关于对男人局部看法在小说中关于王小菊以前在一个“特殊”的酒吧的活动做一番全面展示之后,又很快回到了对她们自身身体的关照中。
小说中令人难堪的是对男人的迷恋和轻蔑,使人感动的是对两个女人之间情感上的伤心怜悯,无论如何,对于女人自身,身体存在着对欲望以及幸福和悲伤的承载,同时又客观地在生理上承担着一些残酷的疼痛,在这一点上,作者并没有自我欺骗,而是冷静地面对着这样一个事实,以及思考着这样的一种承担的本质价值和意义。因此,尽管小说从头到末都有一种有限狂欢的倾向,却最终回到了对身体的伤痛怜悯,这一点随着两个女人的分离而到来。
因此,尽管小说的试图引起阅读快感并且实际上达到了这样的效果创作动机,使这部小说更像一部猎奇的畅销书,而实际上,它的确是一部推进了女性写作一大步的有着独立价值的精心之作。(海 东)
《我和王小菊》王小菊著/云南人民出版社2011年3月版/22.00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