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是儿童文学作家曹文轩一贯追求的境界,其绘本也散发着一种独特的美。
“中华原创绘本大系之曹文轩绘本”系列包括《天空的呼唤》、《柏林上空的伞》、《发条鼠》、《第八号街灯》4种绘本小说,其每一篇都有现世情怀的宣泄,同时也浸润了作者本人的情感、思考与想象。就像清泉,源于地下,又归于地下。但在喷涌的过程中,始终是仰望天空的。
《天空的呼唤》说的是一个孩子偶然捡到一只“鹅蛋”,孵出来的却是一只天鹅。尽管这只名叫“点儿”的天鹅幸福地生活在亲情和友爱中,但最终,他还是听从同类的召唤,顺应自己翱翔天空的本性,跟着天鹅的队伍飞向了辽阔的天空。《柏林上空的伞》是说一个旅行的人带了把伞到柏林去,却始终因为天空没有下雨而无法使用。到最后要离开柏林时,伞却意外地被风吹上了天空,成了柏林的一道风景。《发条鼠》讲的是一个玩具发条老鼠从最初被宠到终于被遗弃的过程,表现了时代的不断发展与进步。而《第八号街灯》却通过一杆街灯的相对永恒和街灯下“人物”的不断变换,写出了久与暂的不同。这些润物细无声的美的方式,它不是讲文明、懂礼貌、守纪律式的规范化教育,而是给孩子以更深层次人性之美的蕴含。他的故事从来不写师长们每天耳提面命的教导,也从没有对孩子做了好事与坏事后的奖惩,甚至对“皮卡”扔掉“发条鼠”也没有一句道德评价。
曹文轩说:“这套绘本小说是用来打精神底子的,这些书是大善、大美、大智的集合。”他的作品往往很难总结出一个确定无疑的主题思想,让孩子能够记得清楚深刻的“道理”。这并不是回避善恶评价,更不是超越善恶,而是将一些大善大美完全融化在迷人优美的故事之中。文学作品必须凭借情感之美触动孩子的灵魂。因为那些不那么美的“糖衣药丸”式的童话故事,既不能长久吸引孩子,也不能真正培养孩子的德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曹文轩绘本是将诗化、散文化的写实小说与童话、图画融合而成的杂糅式文体的故事书。他的绘本用小说刻画人物形象,用散文淡化故事情节,凭借诗的语言生成意象意境,用童话接通现实与幻想世界,图画则与文字结合成多重关系进行叙事。他的小说具有诗与散文的气质,有着丰富而独特的想象,细腻的环境描写和氛围营造产生的画面感,好像他是将故事里的世界先在自己的心中转化为形象再讲述出来似的。因此,他的小说很适于制作成绘本,且其绘本融入了童话般的幻想。
曹文轩的绘本还能给小读者一些启发:生活中处处都有诗情画意,只要你留心观察、细心感受,一枚鸡蛋也能变成一个神奇的故事。生活就像一汪清泉,点点滴滴都蕴含着丰富的生活哲理与内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