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G03:非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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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满眼,平淡满心
  塔莎·杜朵

  (Tasha Tudor,1915~2008)

  美国著名插画作家和生活艺术家。凯迪克大奖获得者,女王终身成就奖获得者。1915年生于美国波士顿。从小家中就常有爱因斯坦等名人进出。56岁,移居佛蒙特深山里,建造18世纪风格的农庄,开始独居生活,同年获得女王终身成就奖,93岁时去世。

  ○申 海(书评人)

  马放南山,退隐泉林,一直以来就是中国文人士大夫的美好理想,也一直是普通大众追求的梦幻生活。只是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谈,那种结庐山野,远离红尘的生活,在今天多半只存在于书面上或一些人的头脑中,大多数人生龙活虎的无限精力,更喜欢去城市中追逐权势和金钱。

  从这个意义上说,《塔莎的花园》至少提供了一个独立于尘世外的田园生活图,给世人绘制了一个范本。塔莎50多岁时,移居到佛蒙特深山内,建造18世纪风格的农庄,开始独居生活。她的庄园,可谓繁花似锦,莺歌燕舞。她亲手栽培芍药、玫瑰和百合花,也种植提供食物的蔬菜。同时,她的庄园也堪称动物庄园,猫、鸡、扇尾鸽、鸡尾鹦鹉、金丝雀、夜莺和柯基犬等多种动物来去奔走,彼此无碍,绝对比世界上最豪华的动物园里困在笼内网中的动物们舒服多了。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烦事挂心头,便是人生好时节。这首耳熟能详的诗歌很多人都会背诵,其中的意境也惹人向往。塔莎女士用自己的双手,营造了让很多人梦想的世外桃源。

  不清楚塔莎选择这种生活的动机,美国当年有股回归原野的热潮,不知有没有对塔莎最终的举动起到推动作用,但她在深山中生活近40年,大概这种生活有诸般妙处,让她留恋忘返。

  当然,比起鼎鼎大名的《瓦尔登湖》来,《塔莎的花园》的文字是浅白的,但是却更贴近自然的原味。梭罗当年在瓦尔登湖居住,是为验证并鼓吹一种回归自然的理念,有着很强的目的性,并非真心想过这样的生活,于是呆了不久就搬离了瓦尔登湖,他的性情中更多地还是波西米亚式的。但塔莎夫人显然已经融入其中,书中一幅幅由她打造的房舍和栽培的花束的漂亮图画,已经无声地明确说出她在这方面的投入和所下的心思。并且,中国文人士大夫的归隐乡野,多半都是宏图大志不得展示,不得己才带着恨意终老林下,这点连隐逸大家陶渊明也不例外。可在塔莎大妈这边,心底却是平淡,并无此方面的抱怨,这表现在她事事亲为,劲头十足,于农桑之事可谓行家里手,对种花也很有研究。什么地里种什么花,什么时候种什么瓜,她心里头的算盘打得溜光水滑,格外分明,其培植花朵树木的本事让五柳先生陶渊明只好隔着千年的时光望洋兴叹,望尘莫及,谁叫这位伟大的诗人自己留下的句子“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把他的耕地技术出卖无遗呢?而这本书是由塔莎花园的见证人直笔道来,眼之所见,行之以文。塔莎的花园虽是繁花满眼,一派姹紫嫣红,文字呈现出的和带着读者的,却是平淡的朴实味道。

  塔莎老奶奶这样一直生活到90多岁,如此的举动,为她赢得了生活艺术家的美名。这样的文章读起来足够的写意,可以想象,但不一定适合效仿。从世俗的角度打量,她这种生活的背后,大概也难免柴米油盐之类的不方便,虽然书中并没有提及。但有人有心要过一过这种返璞归真的生活,也不妨一试,如果能耐得住孤独和山中蚊虫的不期然的来访的话。

  《塔莎的花园》[美]托娃·马丁等著 韩玲译/中国城市出版社2011年7月版/38.80元

  《瓦尔登湖》[美] 亨利·戴维·梭罗著 徐迟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年8月版/11.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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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图书商报非小说CG03繁花满眼,平淡满心 2011-09-06 2 2011年09月06日 星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