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MALL的实质就是实体零售商业,收入来源于自营(如书店业务)及租赁业务,消费依靠到店顾客,对外部社会环境(如商业环境、人文环境等)的依赖度很高,对自身招商运营团队的要求也很高(能同时运营文化业务和商业)。运营的难度远高于一般书城,从投资回报的角度看,难度也高于普通商业综合体。
自2020年春季以来,数波疫情对实体商业造成了巨大冲击,文化MALL项目不会独善其身,甚至所受冲击要大于一般商业体。疫情伊始,一般商业体因为可能有超市、餐饮(外卖)等民生保供业态相对还好,书店、影院、培训、KTV、新文化消费(如密室、剧本杀)等文化业态首当其冲,管控措施下一般是最早歇业、最迟开业。目前来看,影院业态已经伤了元气,培训业态受到“双减”政策影响颠覆式洗牌,实体书店也缺乏前几年的表现和活力。
疫情造成局部或全部停业的影响只是表象,消费者的和商户的变化才是关键。
消费者方面,变化体现在消费方向、消费频次和消费能力上。在经济大环境不好的情况下,文化消费是首先可以被压缩的,因此也很容易被替代。普通消费者的消费主要还是集中在生活类消费上,即基本的物质消费上。目前,一般商业综合体能够支撑起消费场面的还是衣、美、食这几个方面。如果未来疫情平复,消费环境会改善,但文化消费不一定能得到恢复。同时,消费者对部分消费品的消费渠道也会发生本质上的变化,价格及便利始终是关键词。
商户方面,需要关注两类情况:一是现有存量商户是否还能维持经营;二是商户拓展转为观望状态,开店意愿不明。不管是哪种情况,可能都会使非强势型综合体减少和损失租费收入。
当然,疫情之下也会酝酿新的业态、新的品牌、新的消费需求,需要予以密切关注。但从招商角度看,还是有难度的,这种新项目更倾向于寻找成熟、稳定且具有一定规模的载体。不管是大中型书城还是文化MALL,载体的性质都是一样的——商业物业,因此并非是书业企业的必然需求。部分集团、部分城市的项目有其形成的历史原因。目前来看,大书城模式因为探索时间很长,相对更成熟一点,体量也相对容易操盘。文化MALL的操盘难度相对更大些。(航 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