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竹汝

　　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全过程人民民主重大理念迄今已5年多了。5年来，全过程人民民主重大理念逐渐成为新时代我国政治建设的核心范畴。党的二十大报告政治建设部分的标题即“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保证人民当家作主”，“健全全过程人民民主制度体系”更是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决定中的“七个聚焦”之一。上海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研究重镇和先行者，桑玉成教授等一批学者走在全过程人民民主研究的前列。

　　全过程人民民主重大理念，既有凸显中国民主话语权的意义，更具有推动中国民主政治建设的规范意义。从理念进入实践，离实践最近的最能够影响实践的当属实操环节，即直接与人民民主行为相关的行为规范、行动指南等。桑玉成老师常讲，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研究涉及三个方面命题，即价值性命题、解释性命题、操作性命题。他认为最值得重视的也是最困难的当属操作性命题的研究。目前来看，已有相关出版物主要集中于前两个方面的研究，而该书聚焦操作性命题，意味着全过程人民民主研究的转型，触及相关研究最具实质、最具意义的方面，开了风气之先。

　　从理论层面讲，我们观察、思考民主现象的概念虽十分复杂，但大体可归为两类：一类是揭示民主性质特征或抽象的民主概念如人民民主、自由民主、社会主义民主、资本主义民主等；另一类是揭示民主实践特征或经验的民主概念如直接民主、间接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全过程民主等。全过程人民民主重大理念的最初论断是“人民民主是一种全过程的民主”。从直观含义看，这一论断是将抽象的民主还原为实证的经验的民主的一个论断。为什么要将人民民主与“全过程民主”建立起联系？为什么要通过“全过程民主”来说明人民民主？就是因为抽象的民主概念只有建立在民主经验基础上，才是现实的和有说服力的。也就是说，民主政治的全过程实践才是这一论断的重心。从实践层面讲，党的领导实践中表现出的一个显著优势即通过不断的理论创新推动工作，每一次党的全会所形成的理论创新，都会使我国的国家治理实践呈现出新的局面。全过程人民民主重大理念也具有这样的实践品格。就此而言，桑玉成教授所著《全过程人民民主实操指南》的出版，适应全过程人民民主研究重心的要求，体现了推动全过程人民民主研究进一步聚焦实践之初心。

　　（作者系上海交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中国政治学会副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