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 波
拜读《生命的辨识度》,不可否认是得益于我和作者刘建华是老乡、是朋友、是挚友。我们同样生长于江西莲花,并在一起共事多年后都在外地工作。因此有一种强烈的感同身受,莲花血鸭、莲花腊肉、莲花白鹅、莲花老酒、中华神菇、千年金桔果糕、南门田螺、一村火腿等,各种本土民俗风情……无不让我与作者重叠着一种亲切的乡愁体验。然而,我的职业让我潜意识里每看完任何一本书、一篇文章,都会思考着书本文章所带来的作者的深层次含义表达,我会闭上眼睛静静地跟随作者的笔触进入任何一个描绘的场景,体味作者所要表达的思想世界。
《生命的辨识度》让我用宇宙的视角去俯视地球上的这个我。也许我就是一个点,一个某种巧合下出现在莲花经纬度坐标的这个小范围的一个点。这个点永远是这么渺小,几乎感觉不到大小的变化,只能明显地看到这个点在缓慢移动,我做的每一件事也许就是这个点在移动的轨迹。从莲花到江西省城南昌,再从云南昆明到首都北京,几乎耗尽了半生的光阴,却又仅仅是从一个点到另一个点的距离。这不由得让我感慨生命的渺小,生命的脆弱。正如刘建华在《伤小西》文中所说的:“生命如此之脆弱,不论是狗命还是人命,在恶力面前,都不堪一击,若飞絮,若齑粉,稍有外力,立马遁形。”
偶然出现在宇宙中的我,刚开始体现的就是一个干净纯粹的“本我”。弗洛依德在1923年《自我与本我》一书中提出“本我”这个心理学名词,指的是一种人格。“本我”是人格中最早最原始的部分,是生物性冲动和欲望储存的地方。刘建华对家乡的描写无不充斥着一种“本我”的再现。原始的风土,原始的风俗,原始的莲花乡愁味,从家乡的视觉、嗅觉、听觉、味觉等等的描绘无不体现着人的“本我”的欲望。那是一种快乐的满足,那是一种纯粹的生理和情感的无意识的快乐回味。
随着时间的进化,伴随着宇宙世界我这个点的移动范围扩大,“本我”逐渐被收纳进作者最原始的区域保存。对外展示取而代之的是日渐活跃的“自我”。“自我”,得益于从莲花这个点到省城,从云南昆明再到首都这一个几十年的历程造就改变而成。作者从文章的取材、文笔、视角完全摆脱了原始的“本我”,满眼、满思维充斥着“自我”的意识和辩证思想。正如刘建华在《大湾记行》中讲到把自己的视角从遥远的沿海放回生养自己的土地上,智慧的头脑已转变为挣钱创事业的干劲。又如《边城满洲里》描述的那样,从熊熊燃烧的篝火中可以看见边城的本色,更体会到边城很努力且不孤独。还有《鼓浪屿的人》写到的在人生的求索途中,睿智的人一定会对所有新鲜事物表露出专注与探求。再如《那一片凤羽》里讲的,我们时刻不能忘记,有先辈们的不懈追求,才有今天我们不会忘记回家的路。这些也许就是刘建华行进在培养辨识能力和被辨识能力旅途中留下的成为有辨识度的印记吧。
从“本我”过渡到“自我”的成熟,逐渐升华到“超我”。这也许与作者步入成熟之年,从事职业的不同所呈现出来的一种“超我”。“超我”是理性的,让我们真正耳目一新,值得去思考和体验。刘建华先生给我们带来了一个全新的视角,这个视角虽然仅仅是价值观所呈现的一个义理,但起码是对当前社会的一个积极的信号,是值得肯定的。“超我”所呈现出来的必定是一个完美主义的价值思想和道德理想,是家庭文化与社会文化影响过滤之后的一种符号,是作者给社会带来的一种道德思想,是价值观的呐喊。社会需要这种正确的符号与呐喊,需要这种呈现来时刻提醒和引导社会的道德和价值走向。
辨识“本我”“自我”与“超我”,自有乾坤和宇宙,《生命的辨识度》赋予我们一种体察世界的新视角,人人定将拥有各自美好的辨识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