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 新疆塔城 民族团结 国家叙事

　　○张志强

　　当何建明的《石榴花开》把醉人的塔城用他多彩、神奇的文学激情呈现在我们面前时，塔城的风姿与神韵便在我们面前展开了，犹如打开一件带着浓郁芳香的珍贵画轴。

　　《石榴花开》就是关于塔城这座城的叙事。人文的，历史的，故事的，情感的，那些如珍珠一样熠熠生辉的亮丽叙事以如此顺滑与多情的身姿劈劈啪啪地落在了我们面前。故事中的每个人都自带光芒，平凡如尘而又光彩艳丽，普通而又异彩纷呈。以这样的故事开启《石榴花开》的叙事旅程，作家何建明有着深层用意：通过塔城看新疆，通过一座城池的历史，绘制中国边地的状态，通过普通又非凡的人物与事件看整个中国人的精神世界，用串串珍珠般的元素激活一片多彩的热土。

　　《石榴花开》不只是讲述了这座城的悲苦与欢乐，沉重与轻盈，更展现出了国家叙事的分量。何建明用奇妙的语言发掘出这座城的古与今，疼痛与欢乐，呻吟与欢唱。他用这样的词汇表达着内心对这片土地与人民的热爱，他用激情点燃了中国西北角的这片神秘神奇而又芳香四溢的美丽城邦。他不仅讲述了现实，还考证了历史。它所经历的坎坷与曲折，成就了现实与未来。

　　《石榴花开》表层讲述了众多惊艳传奇的故事，每一个故事都充满了新鲜与独特感，而其话语的核心并非止步于这些故事的多彩与多变，而是试图表达大国情怀和边地民族的大美品格。《石榴花开》去掉了塔城的那些神性，表达的是鲜活的人性。却又在平静的表面展现出巨大的波澜与惊涛。一部《石榴花开》擦亮了一座城市的里里外外。一部作品还原出了一座城的本相。塔城给予了这部作品以激情与故事，作品又让这座城焕发出神采与光芒。

　　在阅读这部充满了阳光的热度与幸福的快感作品时，我们并没有看到这类作品通常会出现的让人倍感厌恶的一味“哈唱”与恭维，相反，作家不仅回避了过度的意识形态化的表述，而且以他优美精确而又平和与客观的文学话语创造了一个令人信服而感动的“人的世界”，这个世界充满了温暖与人性的光芒。在颂歌式的作品中，何建明的叙事具有了开疆拓土之义。结构上，作品采取的是顺势推进的直线方式，以第一人称的手段专注地刻画了异域世界的人、事、物，事件、历史以第一人称的采访视角有序地讲述出来。这便是从何建明“国家叙事”的理论中分解出的“何氏修辞”叙事法。

　　在“宏大”与“史诗”的叙事风格中，我们却发现了另一种不同，这就是用非凡的小人物创造出来的“国家叙事”效果。举重若轻，以小见大，以微知著，大题小做，如《落泪是金》《红墙警卫》《三牛风波》等作品。特别是近些年来的《一条大河：太浦河纪事》《我心飞扬：“华虹520精神”纪事》《石榴花开》等。似乎何建明的创作迎来了某种转变与突围。这种转变我们可以暂且称其为“何氏叙事修辞”。而这种方法使我们看到了何建明创作的多元与灵动，或许这也意味着何建明作品新气象的到来。

　　《石榴花开》在结构上的另一个突出而鲜明的独特叙事方法是他自然而有效地使用了“中国套盒”技术。我们看到，何建明灵活而高效地运用了这种叙事文学的经典方法，这为看似凌乱的采访材料和历史追溯找到了一种妥善的叙事方式。何建明自然而灵活的套盒叙事技术使这部涉及多主题、多人物、多事件的错综复杂的作品有了合理而且科学有效的叙事方式。也更使作品具有了较高的艺术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