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义强(中国图书评论学会会长)
我代表中国图书评论学会,也作为出版界的后辈,向刘杲同志的逝世表示深深哀悼,永远缅怀他。我1983年进入中宣部,1986年开始,因服务一位分管出版工作的领导,同出版工作有了联系,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开始比较频繁地与刘杲同志电话联系。后来知道刘杲同志曾担任过中宣部办公室的副主任,一下对他便多了几分亲近感。从宣传部系统讲,刘杲同志也是我的老领导、老前辈。
与刘杲同志最早直接接触是在1986年,我随领导去广西南宁参加全国新闻出版局长会议。在南宁会议期间,一天上午,我和一位一同参会的同事看会上没啥事,就想到街上去买点给家人的东西。本来是去去就回,结果因接我们的车没按时到,又联系不上(那时没手机),眼看到了饭点,我们赶紧找了一个公用电话打给宾馆,告知我们的行踪。一回宾馆,我服务的领导非常不高兴,说了不少指责的话,一时气氛有点凝重和压抑。这时刘杲同志说,不是多大的事,批评两句就行了,年轻人,哪有不出错的。这件事不大,却让我对刘杲同志满怀感激。那时我20多岁,如今刘杲同志已经去了,我也已跨入退休行列,但这件事我始终难忘。
后来在刘杲同志已届高龄某一天,他突然亲自打电话给我,挺着急地说,小郭呀,你老领导家里没人接电话呀,打了几次,怎么回事呀,没问题吧?我赶紧向刘杲同志报告,目前两人都接不了电话,情况还好,您别惦记。他对曾经一起工作的同志,心中始终挂念。
还有件事我印象很深。在一次中宣部的培训班上,刘杲同志专门做了一次关于出版指导方针拨乱反正的报告,他思路之清晰、观点之深刻,给我以深刻教育。
在图书审读方面,他也对我教育甚深。有一次他说,审书有诀窍的,不见得一页一页地从头看到尾,要找重点,一本书容易出错在什么地方,只要发现有一两处硬伤,就不用再看了。当然我知道,能准确把握一本书内容的重点,谈何容易,需要渊博的知识和长期的积累。
从我对刘杲同志的认识,我感到刘杲同志是一个政治上的明白人、老实人,是一个实干家、办事能力很强的人,是一个能跟上时代步伐、坚持与时俱进的人。他同时也是一个极富智慧、处理复杂问题能够举重若轻的人,是一个能出色把握原则性与灵活分寸的人,是一个有想法、肚子里有东西的人,是一个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人,是一个让接触他的人都感到如沐春风、温润如玉的人。出版作为文化行业,能够涌现出我直接有接触的像许力以、宋木文、刘杲同志这样专家型、学者型的,充满浓厚人情味和强烈文化情怀的人,符合我们出版的特点,也始终是值得我们自豪与骄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