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是框架,是束缚;人生,是变数,是突破。规则下的人生,该是平静水面下的暗流涌动吗?或是朗朗晴空外的风雨欲来?翻开读滕肖澜《规则人生》之前,不免有着种种猜测……
最早读到滕肖澜的作品,是《星空下跳舞的女人》,当时这篇小说正在微博里被疯狂转发。
微博的长文里没有注明作者,我在网上几番寻找之后,在心里烙下了这个名字——滕肖澜。
当山东的青年评论家张艳梅告诉我她正在做70后作家的中短篇小说研究时,我知道,这个我等待了很久的机会来了。之后,我以张艳梅的研究为依托,策划出版了一套中坚代书系,收入70后作家的代表作。2015年的1月推出了第一辑,其中就有滕肖澜的《规则人生》。
《规则人生》里收录了六篇小说,分别是《倾国倾城》《规则人生》《美丽的日子》《拈花一剑》《去日留声》《天堂再见》,其中《美丽的日子》为她赢得了2014年第六届鲁迅文学奖中篇小说奖的荣誉。
在这之前,向滕肖澜约稿的时候我几次鼓足勇气拿起手机都因为控制不住颤抖的声带而作罢,最后只得在微博上私信她,想着这样冒昧八成不会有回应。没想到第二天一上线,私信框就在闪烁,肖澜老师文字温和地应答着,不断地说着“谢谢”。我的心踏实了,能写出这样的文字,必然是个内心温暖而强大的人吧。
编稿的时候,我总是会停下问自己,这样轻轻浅浅的文字,为什么会有如此直指人心的力量,故事中那种超凡脱俗的情致又是从何而来?她只是轻巧地描写人物的一个动作,一个心思,这个人就会在你的心里活过来。书出来之后,我自觉用心的工作没有让自己失望,希望能当面将样书交到肖澜手上,也是完成自己初为编辑时那个心底的愿望。
肖澜说自己爱编故事,会在写小说之前做一个EXCEL文档,把人物和情节的设计都做成表格,就像一个有趣的游戏。就像她在《规则人生》的序里写道:“《倾国倾城》讲发生在银行里的故事,主角是三个女人。男人只是陪衬,或者说是幕后。写这篇小说时,我做了个EXCEL的表格,把几个主要人物放在纵列,横列则分别是‘公开身份’、‘真实身份’、‘目的’、‘手段’、‘结局’……很有些碟中谍的意思。”这是她爱的创作方式,加上她自己的文字风格,便是独一无二了。